第11章 袭杀

“等我回京城把那几个老家伙打一顿，就帮你立规矩。姓黄的小子，等会儿跟我一起……”

这两天，霍廷恩和李书文等人，足不出户，结合霍廷恩的设想和李书文的经验，终于把丹劲和罡劲的进阶方法梳理了出来。现在李书文对罡劲，也只差一张纸的工夫了。

“还有，殿阁，你今天就算出师了。廷恩也是你同宗兄弟，留这儿帮忙吧！”

一旁的霍殿阁正准备跟师父回去，一听这话，直接愣了。

不过想一想，觉得也成，就先留下来帮霍廷恩吧。也就答应了下来。

“好了，别送了，我走了……”

李书文挥挥手，就带着黄飞鸿等人走了。嗯，黄飞鸿还专门写了信交代下，让梁宽带回佛山。

接下来的时间里，霍廷恩带着霍殿阁处理精武门内部事务，按照先前的规划领着弟子们练武学习。

嗯，等魔改《射雕》讲完了，可以找个大文豪修缮修缮出书，说不定能多招点儿人。

闲暇时间，霍廷恩还和霍殿阁切磋切磋。不过不知道怎的，没有那种突飞猛进的感觉了。

突破暗劲是怒火引发，突破暗劲中期是顿悟下和梁宽比试，遭遇生死危机下的潜力爆发，有小石子提供能量和悟性，也都说得过去。

那为什么打个废柴芥川龙一，也能突破到后期？打日本人有加成？

不管怎么说，这三次突破，也把霍廷恩二十年来，在霍元甲言传身教下的武道底蕴耗干了。

所以，这些日子里，霍廷恩无论怎么和霍殿阁、刘振声几人比试，也是丝毫不得存进，只是把刚突破的暗劲后期巩固了下。

也不错了，陈真现在也才暗劲巅峰（这些天在李书文和黄飞鸿指导下，开始技艺和劲力同顾，劲力修为突飞猛进），他可是剧情主角之一啊！难道是霍廷恩把剧情破坏了，陈真没了历练？

总之，再怎么想着继续突飞猛进，霍廷恩也只好耐起性子练起了基本功。

他现在要练的东西还不少，黄飞鸿的工字伏虎拳、五形拳、虎鹤双形拳，李书文的八极拳和六合大枪。

还有霍殿阁结合八极拳和霍去病汉武大内秘传，草创的霍氏八极拳。

在经过和李书文以及霍廷恩商量后，准备将其和霍元甲的霍氏迷踪拳统称为霍家拳，对应霍元甲的内八修，称外八修。共同作为霍家家传技艺。

因此，霍廷恩也和霍殿阁互换传承，将迷踪拳二十四手连带八式夺命手一起传给霍殿阁，也得到了这套外八修。

当然这期间，他也把八式夺命手都传给了陈真他们，也得了各自的修行感悟。

互相交流间，霍廷恩对各种拳法的见解也逐渐加深，将其这些精要一一融入自己的拳法风格中，底蕴又开始充实起来。

“卖报！卖报！一代宗师霍元甲死因另有蹊跷，且看是家贼下毒，还是有人暗害？”

“卖报！卖报！津门第一霍元甲葬礼，精武门清理门户！东洋人上门挑衅！”

“卖报！卖报！武术名家齐聚上海，神枪李书文亲自来沪！”

“卖报！卖报！霍元甲之子霍廷恩，不逊父威，当场暴打东洋人！”

“卖报！卖报！日本黑龙会总教头船越文夫亲自参加霍元甲葬礼，中日友好亲善，阴谋论之说纯属子虚乌有！”

“卖报！卖报！东方古国葬礼习俗，纯洁的白色代替庄重的黑色，为逝去的亲人沉痛哀悼……”

几天时间里，霍元甲葬礼上发生的事情，也借助各国记者们广为传播。

一时间，全世界人都看到了日本人比擂时下毒暗害，又在人家葬礼上挑衅的嚣张模样。

各种蹭热度的报道满天飞，日本人也只好借助出现在霍元甲葬礼上的船越文夫来洗白自己。只是效果并不太好……

霍廷恩今天在街上就看到的是这幅各种报道齐飞的场景。只是，最后这个哪国的报纸？关注点跑偏了吧！这报纸居然在洋人之间卖的还挺好，离谱！

现在满街都是抵制日货的风潮，甚至日本人上街都要被指指点点，就连山田光子和陈真出门的时候，都要换身旗袍才行。

见到日本人的遭遇，霍廷恩只觉得出了口恶气，毕竟造成霍元甲死亡的罪魁祸首可是日本人！可惜，也只能如此了，实力不足啊！

不多想了，霍廷恩赶紧向城外而去。

现在精武门随着改制，上升渠道明朗，同时还能学文习武。

甚至霍廷恩还结合镖局业务和后世的配送物流行业，在各省间办起了快递业务。

虽然交通没有后世好，但精武门各个都是练了武的高手啊，脚力也不慢。

霍廷恩又采取的是计件分红制，也让弟子们的工作热情高涨。这才没多久，精武门已经从原来的投钱无底洞，慢慢向自给自足而去了。

所以，这能识字能习武还能赚钱，还能听到有趣的《射雕》故事。就算审核严，但精武门弟子规模，也在口口相传中，愈发庞大了。

城里精武门总会早晚也会无法容纳，霍廷恩便在城外找了个庄子，以后弟子们都在那里上课习武。

至于上海城里的精武门总会，则是以后各分地的负责人集中开会所在地。其他弟子们如果遇到不公或是对什么有异议，也可以来这里申诉。

现在队长们的课程都结束了，按理说霍廷恩不需要再授课，以后的课程由队长们负责，霍廷恩可以脱身出来专心习武了。

但每隔一段时间精武门各地大规模招收弟子后，都要让新弟子们集中来上海培训一段时间，霍廷恩也要去进行演讲。

既是让新弟子们熟悉熟悉，也防止人多了人心就散了。要把人聚在一起，认识到大家是一个整体，才能外放出去做事嘛。

而今天，就是霍廷恩第一次要给来培训的新弟子们演讲的日子。

“众位新加入精武门师弟们，今天是精武门改制后的第一次大规模培训。身为精武门二弟子，我霍廷恩，很荣幸今天能在这里给大家讲话。

大家一定很奇怪，进了精武门，好好识文练武不就好了？讲啥课啊？太没有必要了吧！

可是，我要说，有必要，而且很有必要！

几十年前，英国人带着枪炮和鸦片登上了这片土地。从此以后，泱泱天朝的自信被打没了，中国开始被列强轮流试探压榨……

直到甲午年清日战争后，我们居然输给了日本人，输给了弹丸之地的藩属国！

从此，日本人在我们的土地上叫嚣着，还称呼我们为劣等民族，东亚病夫！

一次次的失败，让很多人迷茫了，仿佛也认定了自己就是那劣等民族，就是那东亚病夫！他们心甘情愿地跪在日本人面前，想要做一条乞食的狗……

可是他们忘记了，忘记了我们曾经也是“凡日月所照，江河所至，皆为汉土”的雄威大汉，忘记了我们曾经也是“昭昭有唐，天俾万国”的盛世大唐！

那时候，我们是世界的中心，文明的聚首，我们是，泱泱天朝！我们是黄帝的后裔，龙的子孙。我们，从来不劣等！

我们只是累了，打了个盹儿，但终有醒来的那天！

精武门为何创建？是西洋各国在擂台上耀武扬威，是日本人在旁边叫嚣着东亚病夫。家父不堪其辱，要证明，中国人，是有血性的！所以，他创立精武门，想要以武强国。

所以，他打上擂台，连战二十一国，狂胜七十八场，什么英国现任圆桌骑士，什么神勇无敌俄国大力士，统统不过是手下败将！

这让世界看到了，中国人，只是一时的贫弱，他们还是那个泱泱大国的子民，终有一天，依旧会所向无敌！

可是，这让狼子野心的日本人害怕了，愤怒了，所以他们用毒暗害了家父，以为这样就可以杀死中国人的血性。可是，伱们告诉我，你们的血性，被杀死了吗？”

“没有！”没有事先约定，可是这群新弟子们却整齐地喊出了这个回答。

“是的，并没有！他们只是招惹了中国人的愤怒，总有一天，这股愤怒，会让他们回想起面对大汉天朝时的瑟瑟发抖！

但是，我们也要清楚地认识到，现在的中国人，大多数还很弱小。

所以，需要有你们，你们会在这里习文学武，以文强心，以武强身。你们会是泱泱中华重新崛起的第一把火，你们，会让中国再次伟大！

现在，努力吧！努力变强，然后把你手里的火传给下一个人，传到能烧遍中国，传到能烧毁一切的魑魅魍魉，世间污浊！

你们，有没有信心？”

“有！有！有！”

……

一番话讲完，霍廷恩自己也有些热血难抑，直接跟着这群新弟子们一起开始了培训。

等这一天的培训结束，霍廷恩上头的脑子也恢复正常了，趁着夜色，准备返回城里。

路走了一半时，霍廷恩没来由地感觉一阵心慌，识海中的小石子也突然加快了转速。

这让霍廷恩有了警觉，借着月光，他发现前方的树丛里透出两道寒光。

有埋伏！

霍廷恩顿时暗骂自己，夜深莫行、逢林莫入的道理，怎么现在就不懂了呢？

“什么人？”霍廷恩在打草惊蛇的同时，也迅速准备将腰间的几节枪杆组装好，准备迎敌。

这段时间，陆续学了李书文的六合大枪和黄飞鸿的五郎八卦棍、四海标龙棍等枪棒技艺，同时还有霍家传自霍去病并代代改良的霍家枪法。

让原本器械功夫不深的霍廷恩钻研起了枪棒功夫，也因此霍廷恩打造了一杆可以拆卸成几节的长枪随身携带，以便随时练习。

因此见这两道寒光时，霍廷恩敏锐地察觉到可能是刀剑，便急忙组装起长枪来。

霍廷恩声音未落，埋伏的两人就知道暴露了。随着一阵黑烟散起，遮住了霍廷恩视线。两道身影手持倭刀也如烟般，从黑烟里飘过来。

眼见两把刀尖直插霍廷恩双眼，霍廷恩的长枪也刚好组装好，立马一记横扫千军将两人逼开。

退开的两人相视一望，一人点点头，又掏出一个烟雾弹。

随着烟雾升起，其中一人的身形瞬间消散，另一人继续持刀向霍廷恩而来。

这战斗风格，东瀛忍者？

来不及多想，霍廷恩使出霍家枪法，与面前的忍者缠斗开来。

由于六合大枪和五郎八卦棍等都不太熟练，生死之间，反而伤己，霍廷恩便以练了十几年的霍家枪法迎敌。

虽说之前霍廷恩天赋不高，但至少这套枪法练了十几年，基础功还是扎实的。

在生死危机下，识海中小石子再次绽放出金光。霍廷恩只觉得悟性飞速提升，原本一板一眼的霍家枪法，也逐渐有了灵性。

但在霍廷恩借此不断提升技艺的时候，身后一阵惊悸传来。是刚才消失的那个家伙？霍廷恩惊觉，连忙回枪一扫。

只是这人机会抓得太好，在霍廷恩有防备的情况下，仍划破了霍廷恩的右肩，疼痛让霍廷恩握枪的手为之一顿，又遭到了前方忍者的一刀。

见此，霍廷恩知道不能靠慢慢提升霍家枪法来取胜了，只能行险。

在生死危机下，小石子全力运作。霍廷恩也将六合大枪、四象标龙棍、五郎八卦棍、霍家枪法依次使用。

刚开始因为太过生疏，虽说有小石子提供的“秋风未动蝉先觉”，但还是被两人不断划伤。

但随着危机感越来越强，小石子也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，霍廷恩的悟性也似乎一瞬间突破天际一般。

霍廷恩不断地在脑海中推演组合，手中的招式也不断改变。身上越来越重的伤势仿佛没什么影响一样，招式越来越熟练，在小石子的影响下，甚至冷不丁还有些神乎其技的感觉。

因此，即使是不断以烟雾惑敌，还时不时抽出飞镖给霍廷恩一记，两忍者却也越来越捉襟见肘起来。

随着一个忍者再次用出烟雾弹，烟雾弹却因为刚才埋伏太久受潮，没产生该有的效果。

霍廷恩福至心灵般抓住了这个机会，凌空一刺，直击这家伙心尖处，瞬间减员一人。

接下来，少了配合对象的另一人，也在独木难支下被霍廷恩解决。

因这两人死亡，识海中的小石子也像是得了补药，刚刚有所消耗的金光再度补回，同时也将霍廷恩的暗劲修为提升到了暗劲巅峰门槛。

见此，虽是满身伤势，霍廷恩也不由得心里一松，扶着长枪想要歇息一会儿。

“好好好，竟能以暗劲后期反杀两个暗劲巅峰，果真不愧是宗师传人。不过忍者？还真全是废物！”突然，树林深处，一位手持唐刀，梳着道髻，身穿白色汉服的家伙，一边鼓着掌，一边向霍廷恩走了过来。

“霍君，鄙人柳生半藏，受人之邀，闻君有向死之意。特不远万里，特来送君一程，还请霍君早日飞升，也不枉我一番好意……”

此人施施然来到霍廷恩面前，满脸阳光，说出的话却让霍廷恩感觉荒谬。让我自己送死，他认真的吗？

所以，不顾刚刚大战，体力不支，满身伤势，霍廷恩便挺枪而上。

“世人污浊，枉费我一番好心。既如此，我也只能，亲自出手了！”柳生半藏说罢，一记横刀，直接将霍廷恩手中长枪磕飞，连刀都没拔。

什么？霍廷恩大惊！从未遇到过相差如此悬殊的对手。不过事已至此，没了长枪，霍廷恩便拿出八式夺命手来应对。

“浮华蝼蚁，如此乞命做甚？”柳生半藏只随意一脚，就将霍廷恩踢飞。霍廷恩一口鲜血吐出，肋骨竟被这一脚踢断，任凭小石子飞速转动，却也没了站起来的力气了。

柳生半藏缓缓向霍廷恩走来，从刀鞘里抽出唐刀，借着月光看了一眼，长叹道：“如此好刀，又新添污秽了！”

说罢，持刀砍向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霍廷恩。

就在这时，一杆长枪横在了刀尖之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