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过去的记忆碎片一点点变得清晰。
冬歉的意识体也在这一刻成功补全。
曾经的他觉得这些经历格外痛苦,但是现在,他却感觉不到了。
有一种历经千帆,所以云淡风轻的感觉。
那些曾经伤到他,几乎快要将他压垮的过往,如今再回头看,原来不过如此。
这就说明,阿塔尔的办法成功了。
冬歉轻轻垂下眼帘。
所以在最开始的那个世界,他是胎穿。
因为那正是他原本生活着的世界。
所以.....他才会在血族世界里梦见自己死后,阿塔尔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样子。
因为那不是梦。
那正是他原原本本经历过的事情。
他曾经真的按照剧情的设定被凯英杀死,他曾经真的被最爱的人伤得千疮百孔。
因为那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,所以剧情里他扮演的人物才会跟他有相似之处。
不光如此,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照顾他的那些前辈们,也全是阿塔尔。
他就在自己的身边,无处不在。
他的灵魂碎片跟随自己来到了曾经的任务世界,保护他,陪他治疗。
与此同时,自己的任务剧情也因为他的感情,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他再也不是别人的弃子,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炮灰。
......
“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?”,冬歉望着阿塔尔那双赤红的眼眸,无法理解。
他骗了阿塔尔,一直矜矜业业地走着剧情,对他没有付出一丝一毫的真心。
在那个世界,他们甚至还是敌对关系。
为什么呢.....
这个问题令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阿塔尔狭长的凤眸注视着他,唇角带着淡淡的幅度,他坏心眼地咬住他的耳朵,耳语着:“你那么耍我,我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你跑掉了。”
他咬得有点疼,像是想给他好好长个记性,冬歉吃痛,但是一想到阿塔尔跟自己躺进棺材里的画面,不知为何,忽然有点像笑。
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。
冬歉忽然又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。
既然自己现在的任务和快穿局,乃至积分标准,还有一直围着他身边转的所有前辈都是阿塔尔做的戏,那么原本的那些人又去哪里了呢?
就在这时,黑暗的空间中忽然出现了一道光幕。
一位穿着白色斗篷的老者从光幕后走来。
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快穿局的主使,也就是他亲自给每个任务者判级,再给他们分配任务角色。
冬歉看见他,就本能的有点战栗。
主使十分强大,他将规则视为铁律,自己在他的手底下吃尽苦头,他这次过来,莫不是想找阿塔尔的麻烦。
毕竟阿塔尔的所作所为在这位主使眼中,
一定是绝对的大逆不道,藐视规则,必须诛杀。
曾经有不少违背规则的人都命丧他收。
冬歉下意识抓紧阿塔尔的衣袖,但心阿塔尔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。
殊不知下群里已经聊开了。
妈妈:【幺儿,今天开心吗,降温了,你要好好注意保暖,别冻着了,对了,妈妈新学会了一样甜品,是橘子蛋糕喔,赶紧放假吧,妈妈迫不及待想做给你吃了。】
爸爸:【快过年了,我在家里给你准备了满满一箱零食,都是你爱吃的,还有什么想要的,记得告诉爸爸,你再回来晚点,这些好吃的都要被你妈偷吃光了。】
妈妈:【我才没有偷吃!】
爸爸:【哈哈哈,开玩笑的,我也给你妈另外准备了一箱。】
冬歉温暖地笑着,手指轻敲键盘:【爹娘,假期将至,吾可速速归矣,切记备好饭菜,火锅牛肉万不可少。】
他的室友转头看见冬歉新换的手机屏保问:“这是哪个外国男明星吗?长得好帅,这么惊艳的人我竟然没见过。”
冬歉默默熄了手机屏保,淡淡笑了笑:“不是。”
室友顿了顿,又道:“对了,放学后有个跟商学院的联谊你去不去,搞不好能脱单。”
“不了。”,冬歉意有所指,“男朋友容易吃醋。”
“嗯?你男朋友是....”
校门口外站着一个男人,他一袭黑色大衣,俊美的脸上棱角分明,嘴角是淡淡的幅度,此刻,目光正温柔地落在冬歉身上。
室友睁大眼睛。
这个男人,不正是手机屏保上的男人
吗?
冬歉朝他走了过去,阿塔尔解开围巾罩在冬歉的脸上,眯眼教训着:“体寒还不注意保暖?”
两人顺着冬日的街道并肩而行。
“今天课上都学什么了?”,阿塔尔的口气,宛若提问小朋友。
冬歉将围巾往上提了提:“新学了一个法律知识点。”
“什么?”
“用眼睛把人瞪死构不构成犯罪。”
阿塔尔:“........”
人类的法律知识,果然很奇妙。
两个人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八年。
冬歉的父母被救回后,他往后的人生获得了重大转向。
冬歉便从幼年时期开始,一点点成长到现在,将曾经失去的东西都一点点弥补回来。
冬蹇频繁骚扰冬歉母亲的证据被交给了冬蹇妻子的父母,他们的女儿才去世没多久,如今知道冬蹇居然背叛他们女儿,怒不可遏,将他的公司闹得鸡犬不宁。
他再也不敢来骚扰他们。
阿塔尔则伪装成人类,陪伴了冬歉十八年。
为了能够近距离陪他,幼儿园老师、友善的邻居哥哥、细心的心内科医生,他都当过,耐心地陪着他长大。
因为冬歉的父母不允许他早恋,阿塔尔就一直等到现在。
如今,冬歉成年了,上了大学,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谈恋爱了。
阿塔尔揉了揉冬歉的后脑勺:“待会去约会吗?”
冬歉抬眸:“好啊,去哪?”
阿塔尔笑了笑:“你定。”
“那就先去血族世界尝尝萨西斯酿的酒。”
“好。”
“嗯....然后去abo世界尝尝小怪物们结得果子。”
阿塔尔仍旧是笑:“好。”
走到无人的角落,冬歉揽着阿塔尔的脖子,微微垫着脚,吻了吻阿塔尔冰冷的嘴唇。
阿塔尔先是睁大眼眸,随即目光很快黯了下来。
他忽然扣住冬歉的手腕:“今天哪都不去了。”
冬歉愣了愣:“嗯?”
阿塔尔狭长的凤眸里满是欲望:“我现在,只想要你。”
于是那天的行程变成这样:两个人先去喝了萨西斯酿的酒,又吃了小怪物藤蔓上新结的红瓤果子,最后,冬歉上了亲王殿下的床,被翻来覆去疼爱了一晚上。
哎呀,真是可喜可贺,可喜可贺~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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